维克多靠在狭窄的小巷内,感受到背后冰冷的石壁才略微有了一丝安全感。他看着自己纤细的双手,没有老茧或者伤痕,但他轻轻的一抹石壁,一道凹槽出现在了眼前,他可以清晰的看见石头一点点被挤压成粉末,在空气中飞舞,显露出空气中的光芒。他看着两人高的屋檐,随意的一跃,就稳稳的落在屋顶,没有一丝声音。他习惯性的向四周扫视,清晨的大街空无一人,他很快的发现了好几个合适的隐藏点,并且想好了如何消除痕迹……
“什么鬼。”维克多捂住额头,当她醒来发现自己披着一块破布在一个小巷里面,而且多了很多“本能”。他感觉自己像一匹狼一样渴望着鲜血,无时不刻的想着杀人。是的,他对每一个人充满着杀戮的冲动,而且是利用一切最有效率的杀戮,他看着远处的马车,他会不由自主的握住瓦片轻轻用手磨成尖锐的飞镖,他想着如何让这个马车失控,跌入河里,引诱更多人去救援,然后如何尽快打开不远处的水坝,让一切变得无迹可寻。
直到她举起瓦片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多么的可怕。毫无理由的本能杀戮,不是会如同杀人狂一样愉悦,也不是因为什么必须的理由,只是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的下意识的本能。这丝毫不会引起自己的警觉,你会警惕你什么时候吃饭喝水吗?并不会。
“我是怎么了……”维克多抛下瓦片,离开了房顶,顺手从晾衣架上取下几件衣物快速离开了小镇,她像猎豹一样前扑,手上吧衣服丢在对面的河岸,身体潜入水中,任由破布被冲走,然后上岸换上半湿的衣物,黏在身上有些难受,她皱起眉头,却发现自己的曲线一览无余。
这本不应该出现在“他”的身上,极其流畅的曲线配合若有若无的肌肤,真是一个尤物,充分的肉体力量却没有给她带来过多的肌肉,这几乎是另外一套发力的系统,一套完全不符合在伏龙芝学院学习的系统,和被解刨的人体模型完全不符合的形式。你看不到过多,甚至合适的肌肉,适当的脂肪覆盖在上面显得无力,任由谁来看都是一个柔弱的女子,一个可以掀翻马车的柔弱女子……
“原来女武神的传闻是真的……”维克多叹了口气,她现在只想找姐姐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,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,为什么她会清醒在一个小巷里。疑问太多了,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,不对,她惊讶的发现,她是真的喘不过气来,一只无形的手似乎死死的按住了她的胸口,心脏传来一阵阵绞痛,她无力的靠着大树,这一刻似乎周围的一切都离她远去,她费力的喘着气,眼前出现了几道黑影。
“嘿!这里有个漂亮娘们。”
“哈,今天真是走运啊!没有赶上墓堆那里,结果树林里也有好东西!”
“我先发现的!”
“我也发现了!贱种!”
“死瘸子!”
面前的打斗让维克多心烦意乱,于是她顶着痛苦,捡起了一根树枝,某个念头不可阻挡的滋生,这一刻所有的痛楚离她远去,眼前再次变得清明起来,她看着面前的人瞪大了双眼,树枝的尖端一点点破碎,然后深深的洞穿了男子的胸口,暗红色的血珠飞舞在空中,一阵满足感充满了维克多的胸口。
就像吃饱了一样开心呢。
“杀人了!”另外一个尖叫的逃离,他一瘸一拐的在地上扑腾,泥土和灰尘沾满了他精心养护的衣服,扭曲的脸上全是滑稽的恐惧,就像小丑一样可笑。维克多随手拾起一个石子,轻轻一丢,一切都结束了。
“真是舒服……”维克多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,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,似乎之前的痛楚都不曾存在过一样。她看了看面前的尸体,有一点恶心,但更多的是兴奋,她把尸体上的衣服选择些干净的取下来,再拿起兜帽,顺便把尸体丢进河里,希望下游洗衣服的农妇今天过得开心。
维克多顺着河流向上前行,虽然向下找到城镇的可能性更加大些,但尸体向下漂去了,所以她可不打算成为囚犯的一员。兜帽挡住了阳光,也吸引了一些好奇的视线,不过比起摘下兜帽可要好得多。维克多顺着河流逆行了半日,看到了一个小镇,门口歪曲的牌匾上面的字一样的扭曲:“欢迎来到溪木镇。”
运气不错,维克多松了口气,既然连牌子都有,说明这个村庄一定程度上依赖旅游,那么就有还可以的旅馆和马车还有路,有路的地方可以让寻找姐姐的速度快得多。但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,她必须找点什么人来解决一下问题。
身体中仅剩的一些良知阻止了她直接在大街上大开杀戒,于是她摘下了兜帽,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来到了一家最大的酒馆。“请问,有谁愿意大发慈悲施舍一点钱吗?只要一纳玛尔,只需要一纳玛尔。”
酒馆的酒保第一时间上前驱赶,他冷漠的推着维克多,毕竟被美色迷了眼的人不会太多,“给我滚出去!”
维克多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,她顺着力道跌落在地上,露出沾满灰尘的小腿,但隐约可以看到光洁的地方,配合着身上沾满尘埃的衣物,就如同宝石蒙尘一样。酒保咬了咬牙,下定决心就要一脚踢出去。
“稍等。”
一个穿着得体的男子伸出手阻止,维克多连忙爬起来,做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节,同时小心的拂去衣服上的灰尘,就像一个落难的贵族一样。男子惊讶了一小会,然后还了礼:“这位女士,敢问你的姓氏是……”
维克多偏过头去,男子连忙回应道:“抱歉,是在下唐突了,来喝杯酒暖暖身子吧。”
“那个女表子,先头还一副……的样子,一转脸就……”周围细微的讨论声传来,维克多略微的一皱眉,然后马上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:“这位好心的先生,能不能把我送回洛兰领,我的亲戚在那边,他一定会给您符合您善行的谢礼。”
“像你这么美丽的女士理应全力帮助,下午在下就会找一辆马车过来。”
“不胜感谢,请问阁下姓名。”
“洛伦兹,洛伦茨·西西里。”洛伦兹戴上礼帽,“那在下便去找马车了,酒保,给她一间房间和热水,记在西西里家账上。”
“维克多。”洛伦兹听到身后微弱的声音,笑了笑出去了。“男子礼行的不错。”他在心中补充道。
维克多松了口气,今天真是幸运日,轻微的胸闷又一次袭来,她跟随酒保上楼,不经意的钩倒了一张座椅,破烂的椅背裸露出锈蚀的铁片,那是上一次修补留下的,半斜着的铁片对着半空,谁也不会在意。
“刚才那个女表子她的胸真是,”一个大汉一边手舞足蹈的比划,一边用力摇晃着不堪重负的椅子,”咔”的一声,他跌倒在了地上,周围的人哈哈大笑,然而这个老小子并没有气冲冲的从地上挑起,而是保持着之前诡异的微笑。
“老伙计?”大家惊愕的看着红色一点点漫到地板上,维克多正好走在了最后一个阶梯上。听着背后的惊叫,她不着痕迹的浅笑了一下,走进了房间。
但胸闷仍然没有好转,她开始略微焦急的等候在房间里面,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化成了武器,她反复的想象那些东西一点点深入喉咙里,**心脏里……
“叩叩。”敲门声响起,维克多猛地回头,她颤抖的握住床头的装饰,无论是谁,她都好想杀掉……
“请进。”
“洛伦兹先生要我带给你的。”门被推开了,“礼物。”
维克多看着面前的红酒,暗红色的液体微微转动,胸口的烦闷减轻大半,大脑重新开始思考,理智回归了她的身体。
“谢谢。”维克多哽咽着接过了酒,当理智和伦理回归,她痛苦至极,居然一口气杀了三个人。三个活生生的,会哭会笑的人,等们关上的那一刻,她崩溃的捂住了脸,泪水不断的从指缝滑落,床头镜子里的人是那么的让人怜惜,是那么的柔弱,就像花朵一样,可是她却沾染了无辜人的鲜血。
维克多抱住肩膀,不断的呢喃:“姐姐,姐姐,姐姐……”那些恐惧的眼神不断的在眼前回放,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完全变成了一个冷血、残酷、狡诈的东西,鲜血无数次的在她手上淌过、
其实只需要一杯红酒。而她却带走了三条生命。
“姐姐你在哪里,我好想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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